学会画画

【凯尔特百合组】交汇的平行线【元宵贺文】

#激情乱写#

#甜虐自知#

#食用快乐#




梅芙是在一个雨夜里找到斯卡哈的。

梅芙开着车去寻的斯卡哈,女人倒在废弃的无人仓库,浑身淋得湿透,地上满是鲜血,梅芙从未见过那样红艳的血,红的就好像是能把整个人都拉入血海吞噬干净,又像是斯卡哈石榴石般的眼睛一般,漂亮的过分。

左腿两处枪伤,肋骨三根断裂,梅芙抱起女人,开始有条不紊的处理伤口。

第一次见女人是在咖啡厅,女人点了杯黑咖啡,黑黝黝的闻着就是一股子浓郁的咖啡苦味熏的坐在同一张桌子的梅芙忍不住朝旁边靠了靠。

梅芙独自抱着自己的抹茶拿铁,一小口又一小口的抿,她刚拿到她第一部小说的稿酬,身上资金完全充足,接下来就是要找个悠闲的地方度假钓男人,然后慢慢考虑下一部小说该怎么写。

梅芙美滋滋想着自己接下来的幸福生活,高兴的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入口浓香醇香,突如其来的苦涩弄得梅芙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这是我的。旁边女人开口,梅芙这才回过神来偏头看向女人。

我再买一杯给你。梅芙皱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神色艰难咽下咖啡,然后呸呸几下连喝好几口抹茶拿铁都冲不淡口中苦涩,女人却拒绝了她,往她手心里塞了颗糖,梅芙低头去看是大白兔奶糖,蓝白纸包,兔子图案和面无表情的女人一点都不相配。

你的表情很不错,咖啡算我请你的。女人的手在抵达梅芙手心时还有意无意的在上面打了个转,梅芙掌心一阵酥痒,不由自主的收紧掌心却握住了女人的手。

梅芙心说什么请咖啡,明明就是看到自己吃瘪的表情十分愉悦,这女人绝对是个虐待狂,专门欺负她这种长相清纯可人的小姑娘,还有这女人的手背怎么这样滑,比那些男人的手好看多了,梅芙喜欢手好看的人,按她的话来讲就像她自己一样,于是又不由自主的多摸了几下。

女士,咖啡我也请了,糖也给了,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女人似笑非笑望着梅芙,惊的梅芙一把丢开女人的手,脸上还立马变出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对女人说,你的指甲在哪做的,还挺好看,我也想做一个。

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能帮你做一个。女人在包中稍稍翻找一番,一套完美的美甲工具就掏了出来,然后女人又补了句,当然,我请你。

思绪中断,梅芙抱起斯卡哈小心翼翼放在车后座,看到那些血将梅芙最爱的粉色毛绒座垫沾的像凶杀现场时梅芙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要是平日里梅芙早就蹦起来找斯卡哈拼命了。

回到家里还是深夜,梅芙先给女人清理伤口,取出子弹,然后又不辞劳苦的给女人擦了遍身子。

还是个毒枭呢都混成这种地步了吗?梅芙口中唠叨个不停,手上动作却是轻了又轻,生怕对方会痛。

女人仍处于昏迷之中,听到梅芙的声音也只能下意识的闷哼两声,从此之外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前两日你小弟库丘林来了,问我你在哪,说你失踪了,起初我还不信,说你这种狡猾的狐狸怎么可能让自己遇到危险,我敷衍了两句就把他打发了,没想到你还真遇上了,你说我不顾危险救你,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

哦对了,我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想想我还真是贱,腆着脸来救你,明明我们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梅芙的手指绕着女人腰间的暗色纹身打转,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我一直都觉得有花臂的男人很帅,比如库丘林,从前我就想让你去纹一个,你却说那种纹身不入流,那么现在呢?在你的胸口纹个我好不好?纹个裸体的我,再纹上梅芙专属四个字,看还有没有人和你上床。

我准备吸烟,你不介意吧?毕竟你那么喜欢万宝路。梅芙就坐在床边点烟,微亮的火星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烁烁直到抽到底火星烫到手指,梅芙才想起来,自己没捏爆珠。

甩手将烟头随意掷在地上,梅芙又开始点第二根,这次她记得要捏爆珠,可手指颤抖个不停使不上力气,梅芙有些不耐烦,发狠般的去咬装有爆珠处的烟头,用力太狠将食指咬破,食指感到剧烈刺痛的同时梅芙听到了爆珠破裂的清脆响声,她满意的抽了一口,入口是极刺激清爽的薄荷味,她又将食指上的血涂抹在斯卡哈还未愈合的伤口处,像是要将俩人的血彻底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又想起俩人刚在一起时的往事。

那时候两个人刚好上一个月,还是个蜜意浓浓的热恋期,梅芙就要拉着斯卡哈去游乐园玩一圈,这是梅芙的传统,交往对象先去游乐园走一遭看看和自己玩不玩的来,再去逛一圈街看看经济水平如何以及是否体贴,最后是饭店感受对方的品位和最后是送她回家还是带她去酒店。

斯卡哈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自然也不例外,梅芙甚至不知道这女人是干什么的今年几岁,她只知道女人叫斯卡哈,会美甲,还请她喝了一口黑咖啡。但这些并不妨碍梅芙要去游乐园时的高涨热情,斯卡哈几乎是被梅芙拖着上了她的粉色小跑车,一路绝尘而去。

进了游乐园之后梅芙没想到斯卡哈比自己还精神,冷淡的妆容上是张板着的脸,可脸的主人却死死盯着贩卖气球的小贩,目光如炬直指那颗小猫咪气球,梅芙在心里憋笑,拉了斯卡哈问斯卡哈哪个气球比较好看,装出一副十分想要的模样,斯卡哈看似随手去拿一个气球实则精准无比的拽住了那个小猫咪气球,给了小贩钱把气球递给梅芙,梅芙看出斯卡哈一点都不想将气球给她于是挽了斯卡哈的胳膊要斯卡哈帮忙拿着气球,看着斯卡哈那一副闷骚样梅芙不知不觉也开心了起来。

小宝宝。梅芙在心底念叨,觉得这个称呼可爱,又念叨了一次,小宝宝斯卡哈。

这时身旁有位母亲拉着孩子唠叨,宝宝要跟紧了,不要走丢了,梅芙听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弄得身旁的斯卡哈老半天摸不着头脑。

梅芙又带着斯卡哈去坐旋转木马,梅芙本以为对方会以年龄问题拒绝掉这个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项目,可斯卡哈脸上没有半点不情愿,一下就答应下来,梅芙惊讶的同时不忘问一句你喜欢旋转木马?

斯卡哈立马摇摇头,不喜欢,她说着的时候进场的门开了于是她牵着梅芙的手往前走,以前从来没坐过。

那你小时候呢,也没坐过吗?

没有,小时候不喜欢,觉得幼稚。斯卡哈扶着梅芙上了一匹漂亮的小白马,梅芙今天穿的是短裙,不能双腿岔开骑马,于是斯卡哈想了想自己也上了马抱住了单边斜坐的梅芙,梅芙嘴里问个不停,那你还来陪我坐这个?

小时候觉得幼稚没意思,现在不觉得了。梅芙觉得自己被女人整个人圈进了怀里,女人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尖,有些痒,梅芙想用手抓,却觉得心也痒痒的,女人说,我现在觉得很有意思。




出来了旋转木马,斯卡哈问梅芙要不要去鬼屋,梅芙挑了挑眉,刚觉得这女人撩妹水平不错现在就要来这么经典的鬼屋撩妹吗?梅芙稍微觉得有些没趣,从前追求过她的男人们都喜欢带她去鬼屋然后看她被吓的只能贴在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可其实梅芙根本就不怕鬼屋,那些小鸟依人也不过是她装的,不过看这女人似乎还挺想去的那就由着她好了,梅芙转转眼珠子,决心在女人感到害怕的时候适时的把肩膀给女人。

鬼屋的人比起别的地方少了太多,她们没排队多久就已经能够进去了。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梅芙听到凄凉的惨叫声音效,起了鸡皮疙瘩,又偏头看了看斯卡哈,女人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冷淡表情。

一路上俩人神色自若面无表情路过一只只工作人员假扮的鬼,直到最后的一只鬼冒出来的时候斯卡哈突然抱住梅芙,搂的紧紧的,梅芙甚至能闻到对方脸上清淡面霜的海洋蓝莓薄荷味儿。

梅芙看着斯卡哈平静无波只盯着她的眼眸,觉出不对,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啊。

忽然斯卡哈弯了嘴角,附耳同她说话,声音软软糯懦像是撒娇。

我只是想抱抱你。

这让梅芙彻底对女人缴械投降。梅芙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一个人来访她的世界,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才认识不到一月的只知道对方姓名的陌生女人。

若说之前对斯卡哈的蠢蠢欲动半是出于好奇,半是出于无缘由的兴趣,那么直到刚才为止,梅芙才觉察到,她对斯卡哈的心情,与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

没有标准,无法言说,不能用金钱亦或是任何一样可见之物来作为鉴定心情的参照物,然而却仍觉得陌生又熟悉,好像这种感觉本来就命定在这里出现,对于这种情绪,梅芙是陌生的。

如果任由这种情绪牵引,梅芙觉得自己的每一条神经会先被斯卡哈吞噬,然后被斯卡哈从肌肤一直吃到骨头,吞的连渣都不剩。





回程之时梅芙又拉了斯卡哈去游乐园专属的周边商店,梅芙眼尖瞧见了白色毛绒绒的兔耳朵发卡,取出来就喊斯卡哈戴上给她瞧瞧,斯卡哈踌躇一阵取了一旁小一些十分不起眼的黑色猫耳朵戴上给梅芙看,梅芙也觉得可爱,于是把兔耳朵放下就拿着猫耳朵去付账,可到了收银台前斯卡哈又拿了兔耳朵过来,梅芙惊讶的挑眉,问,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吗?

斯卡哈抿抿嘴没吭声,最终等出了商店斯卡哈才拉住梅芙回答她。

我回去戴给你看。斯卡哈稍微有些扭捏,悄声在梅芙耳边道。


结果到现在那两个发卡还在家里,梅芙望着满地烟蒂发呆,忽然她咳嗽起来,房间里的烟雾太浓,呛得她眼睛火辣辣的直想流眼泪,她站起身来用力将窗户拉开,把整个头都探出窗外呼吸新鲜空气,她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又立马回身拿床头柜上还是一周前的报纸将斯卡哈身边的烟雾扇开,烟雾中朦朦胧胧看不清斯卡哈的脸,可当烟雾散开时斯卡哈那张精致至极的脸直接整个显露在了梅芙面前。

梅芙常听人背后讲她是红颜祸水,她本以为自己担得起这样的恶评,但是直到见到今晚的斯卡哈,她才知道真正的红颜祸水是什么样子。不需要她对你曲意奉承,也不需要她在你跟前搔首弄姿,只要她安静娴睡,微闭双眸,你便会自愿凑上去飞蛾扑火,任由她宰割。

梅芙向来爱自己胜过一切,她不得不承认冷淡如斯的斯卡哈是危险至极的魔盒,是深不见底的渊谷,若是不小心触动了藏于某处的机关,她就会被斯卡哈撕得连渣都不剩。

然而越是有风险,越是对梅芙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梅芙想要窥视藏在斯卡哈更深处的危险,想实际测量斯卡哈究竟能在多大范围里蚕食她的理智。

梅芙望着女人发痴,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像是因为疼痛或者寒冷睁开了双眼,猩红猩红的眼珠迷迷茫茫却在看见梅芙的一瞬间聚焦了。

像是做完坏事的孩子一觉醒来睁开眼看到了自己满面怒容的妈妈一样。

梅芙看到这样斯卡哈,忍不住想起来从前和女人一同走路回家,她走在女人身边,女人像是致命的蜜汁,又像是伊甸园里最大最甜美的那颗苹果,梅芙只想一直和女人走下去。

时间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但没有人说她们该停下。她恨不得这条马路长到永远没有尽头,长到她们能这样皮肤挨着皮肤一直走到火星上,她几乎像吸了吗啡一样亢奋地假装彬彬有礼但那总会失败,还有一个路口她们就走到女人家了,梅芙脑海里的小人沮丧着咆哮。

梅芙想不明白,那些骚动着慢慢试探想要越过无形界线的话语究竟是怎么愈演愈烈的,就像斯卡哈明明是那个第一次见面打招呼的时候手掌冰凉的小孩,明明她们就只是在各自高强度的工作闲暇间隙决意一起做点有趣的事而已,明明她们已经把她们之间的每一句台词都吞进了肚子,仍然有那么多暗流奔涌的细节成了有真有假的小把戏被留在胶片里。她坚信的那些理论上说的东西在梅芙这儿从来也没有行得通过,斯卡哈是那个最无情也最热烈的意外。

斯卡哈不像是任何可以用性别定义的美丽的生物,斯卡哈的迷人是无法物化无法用喜欢上了一个该死的女人这样的话来概括的,甚至也不能用喜欢,当斯卡哈带上白色兔子耳朵朝梅芙笑的时候,梅芙会干脆忘记自己还他妈的叫什么名字。她几乎哑口无言。

而梅芙像个该死的还未迎来恋爱的傻小子一样一头扎进这个勾勾手指眉目传情的游戏,她最他妈的讨厌游戏,讨厌别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讨厌迎面撞上的意外讨厌计划被搅乱的感觉,可她永远不可能讨厌这个明明冰冷像块石头却笑起来那么柔软的女人,像一头闪亮的小马驹一样不知疲倦跑着,跟她斗着拳头左躲右闪,这个该死的,最棒的女人。

所以梅芙从未这样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完蛋了,她在整夜无眠的凌晨恶狠狠地指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恶狠狠地告诫,梅芙你他妈的完蛋了,你走投无路而没有人会来救你,可下一秒她就想起斯卡哈紧贴在他胸前的热度,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

梅芙。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干渴或者是伤到声带而变得嘶哑无比,只是斯卡哈开口唤梅芙的名字,只是一个名字,就让梅芙恍惚身处伊甸乐园。

梅芙绽开了一个无尽迷人的笑,笑得露出一排牙齿,睡得好还吗?宝贝儿?

斯卡哈像是不忍见梅芙笑于是闭上眼对她说求你。斯卡哈睫毛颤动的幅度几乎在梅芙心脏上开枪。

求我?求我什么?梅芙掐着香烟滤嘴看女人,她们已经走到目的地了,梅芙想把这根烟抽完,也许永远都抽不完了,我做了什么?她故意用那种诧异的语气逗女人,可斯卡哈却仿佛感到更加害怕,下意识蜷缩起修长的身子。

你是真不想说还是真懒得同我说?梅芙一字一顿,明明言语柔软飘忽像团棉花,却好像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斯卡哈心上,你不是曾说究竟有谁能迷倒我吗?现在我告诉你,是你,是你。

是你迷倒我了啊。梅芙的手指碰上来,轻轻勾到斯卡哈的又放开,指尖的热度一转眼就不见了,她的神情那么理所当然的天真又深不可测。

斯卡哈想不明白。梅芙也想不明白。就像本该毫无纠缠的两条平行线突然交汇,一条想直直超前进可另一条还驻足交叉的原地。

就算斯卡哈不说,梅芙也知道她们是真的,真的不是在一个世界的人,交汇就是交汇,不是重叠。

但梅芙无可救药地否定着这些,当斯卡哈在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巧妙地躲开,或是她已经耗尽了耐心,皱紧眉头叼着香烟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时候当斯卡哈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问她一个没有开头的问题,她就再一次、再第无数次开始那些简直不能更加暧昧的错误示范。

有一个答案就在那里,也许没有谁真的看见了。

好,我说,斯卡哈犹豫,沉默,又开口,我喜欢你,可也只是喜欢,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以后也不会在一起,你明白了吗?













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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